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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周末/言讲]他们创业,因为“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整理本报记者徐蓓

“六一”儿童节前后,有关孩子的话题再一次引发人们的关注。今天本版推出的两个创业故事,来自“一刻talks”演讲,两位创业者最初的创业动机不约而同――开始是出于爱自己的孩子,进而惠及到更多的孩子。

用父爱挑战中国式接送难题

■姜震宇

生命中的下一步该做什么

我的第一个职业是汽车工程师。我毕业于清华大学汽车工程系,后来在美国宾州州立大学获得机械工程硕士学位。2000年,我在美国一家位列500强的汽车公司当研发工程师。

31岁的时候,我利用业余时间,考进康奈尔大学法学院学习。后来很幸运,我去了华尔街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那是最好的律师事务所之一。

我的第三个职业是一家互联网金融行业的首席财务官。因为我在做律师的非常忙碌的日子里,还自学并考试通过了很难的cfa三级考试,成为一名特许金融分析师。

我这个人可能天生是劳碌的命,什么事情都轻车熟路了,生活有点安逸了,我就感觉有些不安。在互联网金融公司做了不到两年后我又想:下一步在我的生命当中,应该做一些值得自己去努力的事情,做一些我自己很喜欢、又能真正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中国独有的接送孩子难题

那到底做什么呢?后来我回到北京,从接送孩子的过程中受到启发,开始了新的创业。

接送孩子这件事情,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是一个问题。因为在美国,他们的校车系统很发达,把孩子送上车就行了,下午再去接一下,就在门口。

可是到了北京,我需要自己天天去接送孩子,非常辛苦。我一般夜里12点多睡觉,然后早上6点多就得起床送小孩。到了下午,我们没空去接,又得让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去接。

我仔细想了一想,接送孩子这件事情,从上幼儿园开始,可能要到初中毕业才能停止接送,这样一共有整整12年。每年孩子大约上学9个月,一个月算20天,如果每天接送两次,来回一共要走4次,所以算到一起,总共要接送8640次。如果你每次花半个小时的话,那就是4320个小时。那是什么概念?一个人正常上班,除去法定假日,一年250个工作日,8小时一天,也就2000个小时。

所以说,为了接送孩子上学,可能需要有些爸爸妈妈额外花上大约两年半的工作时间,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全国有1.8亿孩子在上学。可想而知,有多少家庭每天都在为接送孩子这件事情操心,它不仅仅影响到父母辈,还影响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中国独有的呢?是的。我在别的地方没有查到过。而且,这个问题其实大家早就意识到了,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互联网上、电视上,很多人都在抱怨中国式接送问题。

“小伴”两个字满含着感情

于是,我就打算做一个app,做一个平台,能够帮助家长们找到同路的伙伴,大家轮流接送孩子,我们把这个平台叫“小伴”。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呢?因为我觉得这两个字满含着感情,刚好可以体现出我们的理念――家长和孩子之间其实是一个小伙伴的关系,孩子给我们很多快乐,家长则给孩子坚强而温柔的呵护。

我找到了两个合伙人,他们都是资深的网络行业高手,我们这个团队非常精干。

“小伴”刚刚上线一个多月,有很多家长在用这个app,这给了我们很大的鼓励。

前两天我刚好参加一个会议,一些投资人说他们特别不能理解:你们三个人的简历都非常高大上,怎么做起接送孩子这件看起来层次很低的事?你们找一个人去执行不就完了,何必亲力亲为?

是的,我们确实选择了亲自去做这件事情。因为我觉得,接送孩子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它牵涉到孩子,对每个家庭来讲,孩子是最重要的。

“小伴”这样一个平台,它不仅仅是一个技术层面的事,它还牵涉到孩子的安全、家庭的隐私。建这个平台本身是出于社会责任感,所以我们必须把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流程都了解得特别清楚以后,才放心地把这个平台交给家长去用。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要把自己做事的严谨态度,把我作为父母的爱心,把一个科技公司的高标准,都融合到“小伴”的长久发展中去。

孩子们的精神食粮也要精挑细选

■郝燕

这样的儿童剧教给孩子什么呢

我现在的职业身份很难用一个词来概括,可以说,我在给城市里的孩子们创造舞台演出的现场。

我女儿4岁前,我就经常带她去剧院和电影院。但我发现,一些上演的儿童剧在价值观上存在很大的问题。

举个例子,我们看过一个版本的儿童剧《丑小鸭》。因为丑小鸭长得太丑了,国王要把它赶走,这时,鸭爸爸鸭妈妈当场就跪下了,就像我们常看到的清朝戏里那样,他们跪着去求那个国王,一定要把丑小鸭留下。

这样的儿童剧,希望教给孩子一些什么呢?

打一个简单的比方,我们在孩子小的时候,会给他们选择健康的食物,从奶粉到蔬菜水果,基本的标准就是要吃无毒无害的食品。那么孩子的精神粮食呢?他看的书,他看的电视剧、儿童剧等等,我们也应该像给孩子认真选择食物那样,精挑细选给他们的精神粮食。

外星人或魔法不能帮孩子解决问题

现在的儿童剧有多少是真的适合孩子的呢?我们经常见到在一些儿童剧里,当孩子面对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时,会突然从天而降出现一个魔法仙女或者一个外星人。

我们往往以为孩子会对这些感兴趣,但实际上,在孩子的世界里,他面对的矛盾冲突并不是这样的。比如有一个人老是欺负他,这对他来说就是个特别大的事情,外星人或魔法并不能帮他解决问题。

此外,儿童剧的互动环节上也有问题。我们经常看到,演出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环节:从台上往台下扔玩具。台下的孩子们就蜂拥而上,一下子冲到台前。通常,那些个子高一些的大孩子,会把个子小的孩子拉开,自己往前挤,只为了得到那一点玩具。看着这一幕我真的觉得很悲哀,这些孩子长大了以后,或许就成了那些被讽刺的爱占便宜的中国人。

我认为剧院是陶冶人的地方。无论如何,至少在剧院里,我们应该排一些有益的、有趣的、能够给孩子带来正面影响的戏,给孩子们创造一些很美好的回忆。

孩子们在看儿童剧时通常会有一种疏离感,它就像在讲故事,灯光一亮,大幕拉开,你跟它有一定的距离。但是,你的烦恼、你的痛苦,会跟着剧情起伏,同时它又带给你幸福,带给你快乐。

普及儿童剧的意义,并不是让孩子们都成为专业的艺术家,而是在他们长大以后的世界里,少一些墙,少一些他们不敢去的地方,要给孩子们自由的台阶,让他们有更大的空间。

带给孩子无限可能

我原来是个全职妈妈,因为女儿没有合适的儿童剧可看,我和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开始自己创作、排演儿童剧。

最难的是原创。引进国外的儿童剧比较省力,观众也容易认可;而原创真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因为我们不是国有剧团,我们自己没有固定的场所,也没有固定的演员。但是,我们还是决定坚持原创。

我们原创的第一个戏叫做《原来如此的故事》,是根据一位大文豪的小故事改编的。我们不能只是在《格林童话》和《安徒生童话》里改来改去,文学品质本身很重要。

第二个戏是一个科普剧,我们找到果壳网的一位专栏作家写的剧本,叫做《虫宝宝秀》。这也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戏,因为作者对虫子非常有感情,他说现在的孩子都不认识虫子了。

让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戏叫做《再见,小背心》。那个戏里只有3个演员,讲的是一个孩子长大了,他的背心小了,但是又舍不得扔。

每个孩子都会遇到这个成长中的问题,我想当过妈妈的都有体会,那件破玩意儿他就是不扔,因为他对它有情感诉求。在这个戏里,孩子穿着小背心出门,看到了蛇会蜕皮,看到了竹笋会一层层剥开,在这个过程当中他渐渐理解了成长是什么。

长大意味着什么?在这个戏的最后,姥姥其实早就给他织了一件新的背心,全场观众一起帮他找出来,那个小演员换上新的背心以后,跟他的旧背心说了一声再见。我们在北京小剧场演出的时候,设计了一个环节,让孩子们也可以把自己不要的玩具带来,最后在歌声中一起跟那个玩具说一声再见。

当时,有的孩子很痛快地扔了玩具,有的孩子扔了以后想再要回来,还有的孩子一直在抹眼泪,哭着在和他的过去告别。我想,这就是儿童剧带给孩子的无限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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