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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沙龙] 许振东:固安曾有于成龙

小于成龙: 从这片土地走出的治河勤吏

许振东,1966年生于固安县。现任廊坊师范学院文学院院长,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廊坊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先后在《明清小说研究》、《社会科学》、《南开大学学报》等著名刊物发表论文30余篇,编著《17世纪白话小说的创作与传播》等9部书籍,在《光明日报》、《中华读书报》等报刊发表散文、诗歌作品百余篇。

4月9日上午,“书香廊坊”读书会文化沙龙2016年第二期在市图书馆如期开讲。廊坊师范学院文学院院长许振东博士以《固安曾有于成龙》为题,讲述了固安历史名人于成龙的生平及其相关事迹,极大满足了现场观众的好奇心。

许振东从鞠躬尽勤谨、耿介浩然风、心系民忧困、青史享高名等方面,掀开固安名人于成龙的面纱,使与会人员加深了对固安名人于成龙的认识与了解。

●素秉清操 奉为楷模

“现在名声比较大的是山西的于成龙,被称作‘一代廉吏’”,许振东说,“实际上,在我们固安柳泉镇也有一个于成龙,同样清廉勤谨,耿介爱民,在治河、治理京畿地方等方面做了突出的贡献。”

据许振东介绍,固安于成龙是汉军镶黄旗人,字振甲,号如山,谥号襄勤。他于明崇祯十一年农历七月初五(清崇德三年,1638年8月14日)出生,小山西于成龙22岁,故也被称“小于成龙”。历任直隶乐亭知县、滦州知州、通州知州、江宁知府、安徽按察使、直隶巡抚、河道总督等职,受封太子太保;曾治黄淮河、修永定河,随征西北噶尔丹,政绩斐然。

小于成龙初入乐亭为官,即以清廉闻名,在那里前后十余年,清白如一日,深得时任直隶巡抚的老于成龙赏识。康熙二十一年,老于成龙调任两江总督,不久即向皇帝疏荐小于成龙任江宁知府。在即将赴任之际,时任刑部尚书的朝廷高官魏象枢置盛宴为小于成龙饯行。魏公毕恭毕敬地说:“我非以知府礼待你,而是因为你的廉能,特以督抚礼相待”。

于成龙此后历次被重用与褒奖也多与其清廉相关。如康熙二十五年二月,升小于成龙为直隶巡抚,圣谕称“居官清廉如于成龙者甚少”;康熙二十六年四月,加封太子少保。又称:“直隶巡抚于成龙自为县令以至郡守,素秉清操,爱民尽职。遂自臬司超擢巡抚,简任以来,孤介自持,清廉益著”。

因长期的清正廉洁,小于成龙五十四岁携家至京时,竟没有足够的钱财为家人购置居室,致使他们全家不能共居一处,而是星散以居;是康熙帝嘉其清廉并赐第,才解决了这样的问题。

●勤谨实干 治河有功

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三月,小于成龙卒于河道总督任上,康熙帝颁旨曰:“于成龙才品兼优,服官勤慎,屡经简任,实心办事,不辞劳瘁,宣力有年,历著成效。”并赐谥“襄勤”。这是康熙帝对他一生的最终总结。

自康熙帝“听政以后,以三藩及河务、漕运为三大事,书宫中柱上”。而小于成龙的一生仕宦与治河密不可分,康熙二十三年年底,他升任安徽按察使,主要工作即督理下河(淮河、黄河下游)。后来,又于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十二月和三十七年(1698年)十一月,先后两次受命督河。小于成龙治河绝不坐衙指挥,而常亲临一线,动手实干。如《清实录》曾记:“乙未。上召刑部侍郎常绶并员外郎费养古谕曰:“于成龙监修河务,尝身立淤泥中,竭力督催,故人皆奋勉”。“身立淤泥中”监修、督催河务,是一位官居一品的河道总督的工作身影。

在第二次任职直隶巡抚间,小于成龙还成功治理永定河。对此河的治理,是自金元以来的一大难题,清代平均3年就泛决一次,灾患甚重。小于成龙采取“疏筑兼施”的策略,仅用一月的时间,就对起自卢沟桥南老君堂 (今北京房山区窑上村与任营村之间)至永清县朱家庄(今河北永清县小朱庄)间长达145里的河段进行全面统筹治理,建立起京南百余里的两岸堤防体系,使北京和河北、天津等地免受水患四十多年,康熙帝欣而赐名“永定河”。

小于成龙一生主要忙于治河,也老于治河,卒于治河。康熙三十七年冬,黄淮河道再度危机,身体渐衰的他临危受命,第二次出任河道总督。由于常年奔波,他积劳成疾,但依然日夜不歇;康熙帝见状后特赐良药等物慰劳,令他更为勤勉 “力疾驰河干,日无宁晷,食少事繁,病日益剧”。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令子向康熙帝撰谢表,自陈仍有三件憾事难以释怀,其中第一件即是“河工未成”。为治河,为国家和百姓的利益,小于成龙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刚直耿介 爱民尽职

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四月,加小于成龙太子少保衔。《清实录》先后两条记说:“观其为人、天性忠直、并无交游、惟知爱民。即伊本旗王等门上、亦不行走”。“如于成龙介然自守,无所交游,为大臣者,其奈于成龙何?着加太子少保衔、以为廉能称职者劝”。小于成龙“无交游”、“不行走”,是清廉、更是孤介、是勇于任事。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小于成龙以安徽按察使衔督理下河工程。按察使官不过三品,职司刑狱与监察,与河务并不相干,且上有督抚、藩司;但就下河的治理,小于成龙却勇于提出自己的见解,力主“浚海口故道”。如此的主张与河道总督靳辅“束水注海”的方略发生尖锐的冲突。靳辅为治河老臣,经验丰富,且支持者甚众,对之,小于成龙却也丝毫不让步,而一直坚持自己的主张,致使康熙特招他们二人赴京进行廷辩。为动摇于成龙,靳辅一路上与他温言软语,慰劳周至,至涿州还欲送给他貂裘衣,而小于成龙完全不为所动,于廷辩时仍据理力争,甚至以死相抗。此次廷辩小于成龙虽最终没有取胜,但他刚直敢为的性格却给大家留下更深的印象。

小于成龙的孤介刚直包含着一种不凡的坚定与不屈,同时也包含着一种勇于承担、舍身向前的拼劲、闯劲。康熙二十五年二月,小于成龙初任直隶巡抚。这里地处京畿,向称难治。既有不少旗人为非作歹,作奸犯科,也有很多豪奴悍仆凭借主人的权势和旗人的优越地位,肆行不法。他到后迅速将京师周围旗人编入保甲,限制旗人特权;同时先后捕治旗丁沈颠、太监张进升及大盗司九、张破楼子等,稳定了社会秩序。

在小于成龙的仕宦生涯中,他曾两任乐亭知县、三征噶尔丹、两任直隶巡抚、两任河道总督,几乎每次的迁任都是临危受命,都是迎难而上,尤其是在他身体羸弱不堪之际,还是毅然担起河道总督一职,为百姓解除忧虑困扰。

●缘结固安 千古流芳

小于成龙与固安有着密切的关联。在他16至19岁间,主要是在家乡固安度过的。16岁时随家移居迁至固安县南房上村。19至30岁间,他初于国子监读书,后至吏部任书吏,常在固安和北京之间往来。康熙元年,于成龙25岁,其生母康恭人病重,由京归乡侍奉。母卒,于乡守制三年。康熙七年,于成龙由任乐亭知县始,长期奔波于外,但始终未断与其生父及固安家乡的关联。康熙二十五年三月,小于成龙升任直隶巡抚。康熙帝询问他何时动身,于成龙回答说:“本生父母的坟墓在固安县,臣自赴任江南的数年间一直没能祭扫,本次欲先取道固安祭墓,让臣父母的在天之灵也能同沾荣宠”。康熙帝听后,大加支持。

固安至今仍有许多关于于成龙的故事与传说,仅见由洪炳君、史增尚主编的《于成龙》一书就有63个。其中最有名的是于成龙诳康熙游固安的故事:于成龙向康熙说固安有很多名胜古迹,东有西湖二景,西有太子三公,北有玉带两条,南有牛头马面。康熙乘兴而来,却见不到于成龙所说的任何景致,很有些不满。于成龙一本正经地解释说:“臣所说的‘东有西湖二景’,是说县东有前西湖、后西湖两个村,‘西有太子三公’是县西有太子务、北公田、中公田、南公由四个村子,‘北有玉带两条’是说县北有浑河、大清河两条河穿境而过,‘南有牛头马面’是说县南有牛驼、马庄两镇”。康熙听后无可奈何,只得随于成龙把这次观光之旅,改成了体察下情之行。

小于成龙一生的宦迹是以廉、勤、刚、德四个方面相贯穿的。他是清官,同时也是能臣与诤臣,是百姓的支柱和靠山;他的廉、勤、刚三者自然结合,并以亲民爱民的为政之德相绾束,进而形成小于成龙完整的为政品格。小于成龙不仅是清康熙年间治国栋梁的杰出代表,也是我国古代优秀政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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