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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获奖者面面观

       新华社记者王琦

  他们,有的是“70后”“80后”作家,有的是文坛“常青树”“熟面孔”,还有仍在承继我们这个诗歌王国古老传统的当代诗人们。在9月20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获奖者。

  在这个时间已变得碎片化的时代,是否还能静下心来写作?在这个喧嚣的社会里,怎样聆听内心深处的声音?带着这些问题,让我们一起走近这些获奖者们,看看在当代,文学何为?

  “70后”“80后”青年作家:用更诚恳的精神回馈传统和时代

  “70后”北京作家石一枫,以中篇小说《世间已无陈金芳》获奖。该篇小说讲述了一个“北漂”女孩的奋斗、挣扎、追求以及梦想幻灭的故事。

  在石一枫看来,在诸多写作传统之中,他更希望自己有能力去继承的,是发祥于100余年前,被称为“新文学”的那个传统。他认为,当代中国的变化改造着中国人的生活,也使得文学写作有可能成为一项与每个人息息相关的工作。“我深感自己必须拿出更真挚的态度、更诚恳的精神,才能回馈我们的传统与时代。”石一枫说。

  与来自大城市的石一枫不同,“80后”马金莲来自遥远的西海固,那里曾被称为“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18岁开始“发自真心喜欢”写作的她,凭借短篇小说《1987年的浆水和酸菜》获奖。小说以两种家常食物的制作和分享,晕染了生活之美。

  马金莲说,十几年的写作生涯里,她坚持用最朴素的文字表达着西部乡村最底层广大普通人群的生存和生活图景,构建诗意栖居的乡村生活画面。“书写是一种幸福,我希望自己的一生是和文学始终相伴的一生。”她动情地说。

  文坛“常青树”“熟面孔”:对文学创作常存敬畏之心

  冯骥才,久负盛名的文坛“常青树”;阿来,文学界熟悉和认可的“熟面孔”。这些作家们,虽然成名已久,但仍用雄健的笔力,探索着文学创作的种种可能。

  冯骥才的获奖作品《俗世奇人》(足本),是首部赢得鲁迅文学奖的小小说作品。该作品回到传奇志异的小说传统,回到地方性知识和风俗,于奇人异事中见出意趣情怀,标志出小小说创作的“绝句”境界。

  冯骥才在发表获奖感言时说,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投身濒危的文化遗产抢救中,渐渐放下了一己的文学写作,直到2013年年过七十,才又开始进行文学创作。

  “我对文学和文字始终是敬畏的,它不能亵渎,不能戏弄,它是一种苦苦的追求与探索。”这位老作家在谈到文学时,满是发自内心的执着和认真。

  曾获得过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的作家阿来,这次以中篇小说《蘑菇圈》获奖。小说讲述了阿妈斯烱珍藏、守护着她的蘑菇圈,召唤着人们与世界相亲相敬的故事。

  “我愿意写出生命所经历的磨难、罪过、悲苦,但我更愿意写出经历过这一切后人性的温暖。就像我的主人公所护持的生生不息的蘑菇圈。”阿来说。

  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这次获奖的作家既有文坛的“常青树”“熟面孔”,又有“70后”“80后”青年作家,这样的获奖结构,显示出当下文学队伍的不断壮大,也体现出文学创作代代相继的良好态势。

  诗歌国度的吟唱者们:张开敏锐机警的语言触角

  在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品里,有一类文学体裁因其历史悠久而著称,那就是诗歌。它所传承的,正是我们这个古老的诗歌国度生生不息的语言传统。

  来自安徽的诗人陈先发,以其诗集《九章》而获奖。这本诗集具有结构上的整体性,在浓郁的现代感性中融合了格物致知的古典眼光,带给读者思辨之力、遨游之感。

  在陈先发看来,无论是在相对隔绝的农耕时代,还是在信息过度堆积的今天,无论是哪一种体裁的写作,保持一颗游于万物的心真正地醒着,都是最重要的。“只有这样,忠实真诚的写作勇气才会到来,敏锐机警的语言触角才会张开。”他说。

  女诗人杜涯,以作品《落日与朝霞》获得诗歌奖。在这部作品里,她探索了心灵与自然、生命与万物之间的微妙关联所构成的广袤的“生活的银河系”。

  她说,30多年来,诗歌在心情低沉时给她温暖和力量,在生命灰暗时让她看到光明和希望。“诗歌必须是纯正、向上的,必须是高贵、高尚的,这乃是诗歌的本原。”杜涯说。

  “让澎湃的现实生活、让昂扬的时代精神、让丰盛的经验和情感在作家笔下提炼造型。”中国作协主席铁凝表示,在这伟大的新时代,文学海阔天空的可能性正在我们眼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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