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资源与环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长 李佐军
习近平主席在杭州G20工商峰会开幕式讲话中谈到共同完善全球经济治理时,指出“小智治事,大智治制。”在此前的2014年10月,习主席在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也曾指出:“小智治事,中智治人,大智立法。治理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关键是要立规矩、讲规矩、守规矩。”
“大智治制”或“大智立法”是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说法。因为制度是决定国家发展和全球治理的根源性因素,抓住制度犹如抓住了解决问题的“牛鼻子”。确实,小智慧是解决事的问题,中智慧是解决人的问题,大智慧是解决制度的问题。基本的逻辑是:制引导人,人决定事。具体说来,发展(事)要靠一个个主体,如企业、居民、政府等,最终是要靠一个个人(人),每个人(工人、农民、商人、学者、官员等)是否愿意干活、创业、创新,是否有工作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一定源自制度(制)。只有通过制度变革,保障了每个人的产权、自由选择权、平等交易权,发展动力就形成了,发展也就水到渠成。
过去三十多年的高速发展靠的就是“大智治制”。1978年以来,中国取得了年均增长9.7%左右的持续高速增长,原因很多,但其核心原因就一个:改革开放促进了经济高速增长。改革也好,开放也罢,关键是制度变革调动了各方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优化配置了资源,提高了经济效率,带来了经济增长。开放一方面扩大了市场范围,从更大范围内整合了资源,另一方面促进了国内改革。因此,过去三十多年快速发展的基本经验就是运用了“治制”的大智慧。
解决当前面临的问题必须依靠“大智治制”。在高速发展的同时,我国也积累了很多问题,如:产业结构不合理(产能过剩等)、区域发展不平衡、资源环境压力加大、创新动力不足、贫富差距较大、过于依赖投资拉动、债务负担重、资产泡沫较严重、经济效率下降、腐败较严重、道德滑坡等。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都是制度的不合理和不完善。过去三十多年的改革侧重于经济改革,政治改革和社会改革严重滞后,造成了转型过程中的制度结构不合理。正因如此,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要推进全面改革。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国梦要靠“大智治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十三五”必须完成的任务,实现中国梦是中国未来的美好愿景。中国经济正在步入新常态,经济增速由高速转向中高速,经济结构面临大调整,经济动能也需要转换,同时面临“中等收入陷阱”的挑战。未来发展的国际环境存在新的不确定性。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如何实现向新常态的平稳过渡,只能靠制度变革培育发展的新动力。因此,习主席在峰会上指出:“在新的起点上,我们将坚定不移全面深化改革,开拓更好发展前景。”
共同完善全球经济治理要靠“大智治制”。如何使世界各国成为“命运共同体”,关键在于建立公平合理的全球经济治理机制。习主席在峰会上提出:“中方希望同各方一道,推动杭州峰会开出一剂标本兼治、综合施策的药方,推动世界经济走上强劲、可持续、平衡、包容增长之路”;建设创新型、开放型、联动型、包容型世界经济;确保各国在国际经济合作中权利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可以说,作为高速成长中的发展中大国,中国正在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